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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11 00:44:0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俺很不幸,因为长得太丑,所以被第一任主人放进纸箱丢在胡同里最臭的那口垃圾台边。更不幸的是把俺从破纸箱里拎出来的头一位居然是个长得比俺还丑的家伙,而且他的鼻孔正在朝外冒青烟。俺对于第二任经手人的认识非常短暂,因为当时被呛得直打喷嚏的俺没几秒钟就被解救了。第三任接手人的手很凉,然而她的气味和她的怀抱却令俺感觉非常温暖。俺好象又闻到了妈妈的味道。
  “你想干吗?”她的声音很动听,不过语气很冲,显得有些野蛮。
  “我没干吗啊?”丑男懒洋洋的斜眼看看她,叼回香烟,继续吞云吐雾。
  “没干吗?你正拿烟头对准咪咪的左眼!”她给了俺一个极其大众化的名字,俺庆幸她至少没叫俺“花花”。
  “关你屁事!黄毛丫头,回家吃奶去吧!”丑男非常嚣张。
  “吃你的烟屁股吧,你还没奶喝呢!”她的笑声像铃铛一样脆,转身飞快的战略撤退,丑男的骂声被她远远甩在身后……
  
  她的头发很长,也不知道是不是许过啥愿?俺是色盲,所以不能确定她的发色是不是时下最流行的栗色。但是俺知道她头发的颜色是她家里最浅的,那个丑男叫她黄毛丫头恐怕就是这缘故。虽说是主人,可她的名字比俺的高级不了多少,都是非常大众通俗的。在家时,她的老爹老娘几乎从来不叫她的大名,而是叫她的小名“冬冬”。她挺喜欢这乳名的,被她老爸老妈点名时,应得非常甜蜜干脆。所以俺也开始喜欢她给俺的名字了,“咪咪”就“咪咪”吧。
  她非常喜欢笑。俺要是笑得那麼多,脸早就僵掉了。然而她很三八!进门就给本大爷下马威。俺最讨厌水,她却非要把俺洗刷干净不可。俺拼命挣扎,可是这八婆气力 So Strong 不说,还威胁俺再不乖就剃光俺的毛。体之发肤受之父母,俺很爱惜俺的皮毛,只好妥协。为了晒干俺的毛,俺反客为主的蹦上窗台。可惜动作有些拖泥带水,所以打翻了一只花盆。下一秒俺已被她拎了个眼对眼,俺听到她恶狠狠的说:“你,需要调教!”俺呆呆的望着她圆瞪的凤眼,心里直打鼓。
  这件鸟事害得俺被狗一样的拴在门厅里鞋柜边足足一个礼拜。俺觉得非常耻辱。狗才要拴呢,一盆花而已,而且换盆之后长得更好了,至于吗?况且以前她养啥都不拴的,轮到俺就种族歧视,真该向动物保护协会告地状。不过俺也瞧出来了,她是暴躁鬼、顺毛驴,只要俺不涉足禁区,时不时向她买个好,小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
  她是个怪物。浑身上下除了头发和线条算是女性特征,余者无一不泛善可陈。俺不止一次的听到火爆霹雳的她飞快的挂断某男士的电话。俺真同情那男的!不过一次邀约,竟然申请了半年还没得到同意。在这半年里,俺可是每天愿不愿意都跟她照面,连这丫头伏案写作时都被置于膝头,足可谓日久情深、亲密无间。其实俺知道她喜欢那男的,她是因为害怕他拿她耍笑才拼老命的推脱、发作。可惜现代化的工具冷冰冰的生搬硬套并不能传递潜藏在她心里的东西。人还算聪明却净做胡涂事,这丫头半点不叫人省心!看到她每每若有所失的对着窗子发呆,俺觉得于心不忍。看在她不时给俺几口 Ice Cream 吃的份上,俺还是要回报她每天替俺准备猪肝的恩情的。
  俺基本上和香帅一样,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兴致好的时候才抓抓苍蝇。比起夜晚通透的光明,俺更喜欢午后看不分明的暖意。于是俺选择一早外出漫步,为那丫头找到她那个倒邪霉的心上人。下定决心的第二天,当她妈妈开门洒扫时,俺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不知道那天怎么会那么大胆的抢救那只别扭的猫?可能是不愿意眼看着它冰绿色的眼睛在火红的烟头下放炮吧?
  我从来没帮它剪过趾甲,因为当它自己抓痛自己的时候就会去鞋柜那儿张牙舞爪拼老命的磨。我猜它一直对于我把它拴在那里长达一周耿耿于怀。因为自从拴过之后,它的行动似乎更敏捷了。它可以轻松自在的让过花盆跃居于立柜顶端,以傲视群雄的睥睨稳坐到晒饱太阳。也可以躲藏得只余两只在黑暗中闪光的水果糖似的眼睛,蜷缩在某个谁也够不着的角落。
  它挺自以为是的,大概认为自己是落难贵族,除了酱猪肝(火候还得鲜嫩)和冰激琳,什麼都上不了它的御用食谱。然而它那身搞笑的毛证明它不过是只再平常不过的土猫,从它身上甚至看得出它老妈和狼猫交配时的肆意。它那尖尖的小脸盘,姜黄的虎皮花纹,冒充乌云盖雪的脚爪,似乎不应该给它这种无视牠人存在的孤高。可对它而言,一个星期能有一次守在门口等我回来都是面子事。
  它也真有劲,一张永远擦不净的牛奶白嘴一旦要求什麼就能发出甜腻的靡靡之音。我抗拒不了它媚态百出、风骚入骨的磨蹭,还有它弦月般的瞳仁里近乎挑逗的煽情央求。我想我不该养这只公猫——它太像一个自我的男人,无论何时,只有它的需要最重要。为此可以不择手段、曲线救国。
  或许因为我太过忽视它吧?现在我丢了我那两颗滴溜圆的水果糖,还有那团好笑的杂毛,咪咪失踪了。妈妈对于她的老二比我这老大感情深,一直红着眼睛。而爸爸对于老二的出走并不觉得意外,说公猫生性自由,不是能养在家里的玩物。我不明白是什麼让它如此毅然决然的任性离去?事实上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它那个小脑袋瓜里整天都在寻思啥。我带来了这仙人最喜欢的奶油小布丁雪糕,还有每餐必须的鲜嫩酱猪肝,它却一去不回了?Shit!看来还是跟母猫的幽会比较重要啊,毕竟它发育得不错,该行成人礼了。
  
  
  俺不晓得路痴是可以传染的。大概是近朱者赤吧?那丫头的路盲症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俺杰出的罗盘本能。虽然经过多方搜索,俺依然没能找到那男的。回家路上很精彩,俺和道上的弟兄打了N多场粗暴的架,顺便赢得了春兰秋菊几个妞儿乱蹦的芳心,饿了肚子,也顺手牵羊的偷吃,还长了跳蚤。对于一只像俺这样懒的猫来说,这段长征的苦难跟西天取经也相去不远了。
  
  
  那家伙缓慢而优雅的踱上台阶,在我裤腿上蹭了蹭它的更为尖削的脏脸。它变瘦了,但是也变长了。我又捡到了我的杂毛水果糖。被我拎着让它很不爽,它不断抗议、不住挣扎。我当然不会傻到再让它留下几道纪念,不过等会儿被它扬一身水恐怕是难以避免了——这死猫长太多跳蚤了,甚至必须请求老爸动用必杀剂“灭蚤灵”!我想妈妈会兴高采烈的为老二购买酱猪肝,爸爸也会很专业的替它去掉那些寄生物吧?
  
  
  臭丫头,一点都没表现出重逢的激动!把俺丢给她爸爸就算完。爸爸帮我清除了所有寄生物,但是弄得俺一身怪味。家里最激动的是她妈妈。她亲自买来俺最爱吃的酱猪肝不说,还捎带买了冰激琳。为了避免“瘦弱”的俺感冒,俺的毛是她用电吹风吹干的。还是她最有人情味儿!
  晚上,俺照例跳上她的小床。她懒洋洋的趴在俺身边,伸出手来抚摸俺,问俺去了哪儿?勾引了几只小母猫?怎麼还知道回来?俺用粗糙的舌头舔她的手心,舒舒服服的拉着呼噜。她挠着俺的下巴,很怜爱的望着俺,什麼都不说了。她的指尖仍然是凉凉的,和她掌心的温度不一致。俺有些遗憾没能帮她的忙,但是俺觉得把俺的幸福建立在那个傻男人的所谓痛苦上也没啥大不了。到现在还触摸不到她的心,只会耐着性子等她点头有个屁用?俺不懂含蓄。不过俺认为假如俺是她男同胞,绝对可以让她不再落寞。
  
  
  凌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这样的画面了。他总会在梦境里看见那只其貌不扬的土猫。那只猫好象总在冲他诡异的微笑。他本能的厌恶那只不断出现在梦里的阴魂不散的猫,尤其厌恶它那份阴险的志得意满!它彷佛是在嘲笑他一次又一次的追求,而后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揉揉眼睛,翻身下床,他决心改变一下作战方式。
  也许第101次求爱成功后,那只该死的猫就不会再进入他的梦里纠缠无算了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麼如此坚持?其实那丫头不过中上之姿,而且性子又那麼倔,动不动就生气,老是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大惊小怪,除了皮肤白、凤眼勾人、长发披拂、倩影窈窕之外,简直一无是处。她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他软磨硬泡约到如今?“真不是普通的三八……”回忆起街头相遇故作不识的她,他暗暗咬牙。可下一秒又想起她恼羞成怒的脸,心醉于她眼中那抹秋水横波的哀告,他嗤然而笑。可爱的纸老虎,何必呢?都22岁了还像个纯情的少女,真好笑。
  
  
  楼下有人在民谣吉它伴奏下唱歌。靠!居然在唱迈克杰克逊的《I Just Can’t Stop Loving you》,真TMD牛!俺的耳朵动来动去,为那家伙的胆色喝采。如此古典的墨西哥式追求,浪漫到阿达,PFPF,俺五体投地。
  “我出去一下。”她不再摩娑俺,跟爸爸妈妈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
  俺紧跟其后窜出门,行动神速。
  “……蠢牛……”俺被她猫腰抱起,于那瞬间清清楚楚看到了她的气恼、羞涩和得意,“活像发情的野猫!”俺从来没有听过这麼快活的声音,它一下子就打翻了俺心里那缸醋。俺每天都在对她唱心曲,只可惜那些猫语对她而言不过是抑扬顿挫的 mi~~ 她怀抱着俺去见革命终于成功人士了,俺听得到她擂鼓般的急促心跳。俺离她这麼近,却永远不可能像那男的一样走进她内心深处。上帝诸佛睡着了吧?干吗要安排这场邂逅?是在提醒俺下辈子一定要修成人形吗?哼!
  她在楼门口站定。
  那男的还在继续他的“I just can’t stop loving you”。
  俺本以为她会骂街,没想到她哭了。她的眼泪滴在俺身上,也滴到了俺心里。俺小看了那男的,或许真正懂得她的人是他不是俺。他终于坦白的公开了他的爱,告诉她不必怀疑。而俺,不过是她生命中的过客,无论如何也唱不出她听得懂的情歌。
  那男的收了吉它背好,拖着迟疑的步子走过来。
  然后,俺看到一张笑得阳光灿烂的脸,还有一对晶莹夺目的眼。她喜欢的就是这剑眉星目的清俊,胸有成竹的自信。现在又加上了果敢,从此再无缺憾。俺下意识的伸出利爪,狠狠的抓破了他的额角。
  “凌?!”她尖叫着松手扑向那男的。俺在失控的下坠中本能的自救。
  那男的捂着爪痕微笑,让她不要大惊小怪,说什麼大概跟俺八字不合。这令俺觉得他好象在哪里见过俺。她小鸟依人的依偎着他,扶他上楼,完全忘记了俺。
  俺好象挺适合做愚蠢的青鸟,即使绝非出自本意。
  
  
  凌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和梦中猫相见。更没想到它会是冬冬的宠物。在梦里它笑得诡异,彷佛帝王。现在它悄无声息的跟进门,像个幽灵。
  冬冬在猫进来后关上门,在简短介绍后把他的吉它摘了交给她爸爸放置,把他交给妈妈处理,自去厨房洗水果。冬冬妈妈急急火火拉他进客厅按他在沙发上坐,给他的额角擦碘酒、上白药。那只猫留给他的伤痕一跳一跳火辣辣的疼,而肇事猫却居高临下的安坐于沙发靠背上,悠闲自在舔着它抓伤他的那只前爪。
  冬冬爸爸开始泡功夫茶,微笑着问他感觉好些了吗?凌咧嘴笑着回答小事一梉。冬冬端来果盘放在茶几上,冷冰冰的冲她的猫吆喝了一句:“下去!”凌从来没听她以这种口气对谁发布命令,它短促、隐忍、克制,但绝对权威。瞬间,凌诧异于他所不知的这个小女子翻脸时的威严,有些同情那只立刻服从、马上消失的猫了。
  
  
  伸长耳朵窃听客厅主客双方代表对话,俺很遗憾的发现:那男的并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草包。一米八的身高,匀称挺拔的体态,清俊斯文的外貌,优雅得体的穿著,并不是他的全部。爸爸的清谈涉及天文地理、历史人文、科技动态、诗词歌赋等等很多方面。而那男的竟然思维活跃、见解独到,一般涉猎广博。等俺听到门厅里传来爸爸朗笑送客请他常来小坐,下次一起清饮小酌的时候,俺知道那温文尔雅的家伙业已初步赢得了老狐狸的心。至于妈妈……早就一边倒了,于她而言倒是不如留客。
  
  
  送凌下楼,沉默的并肩走向车站,忽听凌说咪咪是只独一无二的猫。我笑他小气到跟畜牲一般见识。他很怪异的看了我一眼,让我以后不要用那种口气下命令,不然咪咪太可怜。我奇怪他的母性。他拧拧我的脸颊,叫我以后不要老是激动到极端。我揉揉被捏痛的腮,有点着恼。他的眼睛闪闪烁烁,跳动着笑意和温存,说我是一点就着的纸老虎。我一阵脸热,捶了他一下,叫他闭嘴。车来了,他再次嘱咐我不要虐待小动物,匆忙吻吻我的嘴角,丢下一声响亮的“Good night”挥手跳上车去。我下意识的跺跺脚,懊恼被那破头将军偷袭个正着。夜风沁凉,我的脸滚烫,心里的小兔子不住的扑腾,全身充满幸福的无力感。傻笑着梦游一般折返,在每阶楼梯上重温刚才的片段,任由漂浮的步子载我回到家中,我庆幸今天终于把彼此的单思变成了双恋。
  爸爸问我把凌藏这麼久干吗?我吐吐舌头说总觉得他不是我能拥有的东西。爸爸拧眉不悦,说不记得曾把我教育得如此胆怯。妈妈搂着我埋怨爸爸粗线条,不懂得女人家的心思。爸爸扬眉取笑妈妈当年可没有我这份半推半就,妈妈冒火的啐骂责怪他遗传给我该死的含蓄,我绝倒。
  走进我的卧室,看到咪咪团在我枕边。见我来,它的尾尖动来动去。想起凌的叮咛,我坐在床边探手拨弄它的小脑瓜。它似乎不太高兴,张嘴不着力的轻咬我的指尖。我想大概猫也有猫的情绪低谷,不能放着不管,于是继续骚扰它。恐怕觉得有一搭没一搭的用牙齿碰触我的手指很无趣,这只懒猫用它粉红色的粗糙的舌尖扫扫我的掌心后,便结束它的不耐烦,由得我抚弄它柔软的杂毛了。我不懂,为什麼这只从不伤人的猫偏偏使那麼大的劲挠凌?猜想也许我应该给它剪剪趾甲了。
  
  
  门厅里的电子挂钟喀哒喀哒的响,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俺静静的凝视俺饲主的脸。这傻丫头,香梦沉酣,只怕连梦里都在甜笑。月光透过浅蓝色的窗幔洒在俺身上,俺的心情很blue。俺本来以为冬冬只是属于爸爸妈妈和俺三口的宝贝,没想到那傻冒儿竟也明白她的好处。俺拿凉凉的鼻尖拱拱她笑咪咪的脸。她的眼睛睁开又合起,呢呢哝哝的发了句牢骚,把俺拎进臂弯里,再度沉沉睡去。俺嫉妒那个男的。猫顶多能活15年,可他至少还有50年,能如此长久的陪着俺的小公主,多美好啊!
  
  
  这晚,凌接到冬冬的电话,说她和她老爸合资买了台计算机。他连忙告诉她宠物跟玩计算机会产生矛盾的。冬冬在话线那端发笑,不认为她的猫会愚蠢到跟计算机争宠。
  凌看看摊在床头柜上的《养猫大全》,一阵烦躁。冬冬对于向往许久的计算机一定充满探索的热情,那只叫做“咪咪”的猫必然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冷落。这丫头总是想到哪出就哪出,干什麼都肆无忌惮。“小姐,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他皱眉对话筒那边的她大声说,“至少应该学会照顾别人的情绪。”
  冬冬不明白他干嗎生气?说咪咪仅仅是只猫。“我正在琢磨以后和你一起养它!”凌爆炸了。冬冬的笑声无比清脆悦耳:“你在想什麼啊?难道我会把咪咪扔掉?怕我虐待小动物的话,就经常来看看这小家伙吧!没准你们上辈子还是好兄弟呢。”凌盯着听筒,又好气又好笑。“看来你们是不打不相识啊。”听筒里传来冬冬温和的低语,“动物表达感情的方式真直接,如同赤子。”凌立刻轻轻对着话筒说︰“我爱你!”那边“喀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凌挂上电话,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叹了口气。很不幸遭遇了这样一个女子︰你不说出这个“爱”字她不信你爱着她,你经常说爱她她又气你总把爱挂在嘴上。“真想变成它!”凌喃喃自语。是啊!哪怕因为计算机的关系受到冷落,可是一俟她下班回家就能每时每刻和她腻在一处,即使只有15年寿命也不错啊。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把一只低调的懒猫变得如此乐于表现?如今一打开家门就能看到守在门前的咪咪。我受宠若惊!可是刚刚才养胖的它一天天的消瘦,越来越食欲不振了。无奈之下我带它去看兽医,医生问我是不是家里新增了计算机?我好奇医生的神算。医生说实在不行就把猫交给别人养,这种动物非常敏感,而且对人体无害的电磁干扰有可能打乱小动物的生物钟。回想起那天凌对我强调的话,我发现自己真的很无知!
  
  
  俺好象吓着公主了。她带俺去看兽医后,就把计算机使用权完全转让给爸爸了。她不再把临睡前的时间用在敲击键盘上,又开始在信纸上爬格子了。好象重回旧时光——她下班就会带新鲜的酱猪肝回来,有时还附带奶油小布丁雪糕。晚上但凡俺在她脚边晃,她就将俺抱诸膝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摩娑。所不同的是︰以前除非俺半夜拱醒她,她不会搂俺一起睡。而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她一句“枕头还是被角?”然后每夜蜷在她枕上。公主殿下爱着俺。虽然这和她爱那衰包的方式有区别。俺应该给她自由,她的世界应该更加广阔!
  
  
  我不得不打电话告诉凌,我的努力失败了,我还是失去了我的猫。那个特异独行的小家伙恐怕不会再回来了。凌叫我不要哭。我不曉得他怎麼知道我会掉金豆?我既没哽咽,也没抽泣,声音很平静。凌让我再等等,说或许有一天它还会像上次那样狼狈的归来。可是没有了它嗲嗲的 mi~~,触摸不到那团杂毛,不能从床下够出那对水果糖般滴溜圆的眼睛,看不到它抓苍蝇,没法在周末阳光充足的午后一起躺在主卧室里晒太阳……生活少了多少情趣啊?我对话线那边的他笑语,说没准他也可能捡到它呢。凌的声音很忧郁,他说“也许”。我挂掉了电话,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傻瓜!
   文cathrin.yin
(征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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