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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上九月的那人那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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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3 02:14:51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三石头    转贴自:本站原创    点击数:1932    更新时间:2008-11-6]              
                                    
  
  
  
  
  
  
   
  
  
  
  

  [左起:三杯倒、医生、壮壮、银子、石头、博士、金子、小彭]
  
  9月下旬,北京还是穿着短袖,8小时后的坝上,我们已经全副武装到牙齿了。
  坝上的秋天比我想象中要冷。
  其实我不怕冷,我倒是更希望能下雪,但和去年的川藏线一样,天气忽冷忽热,完全没有下雪的可能,最后留下的都是遗憾。
  “坝上最美的还是冬天。”金子说:“冬天的坝上洁净无暇,给人无限遐想。”
  坝上的冬天11月份开始,一直到来年的3月份。金子那年在这里过的春节,对比这几天无比灿烂的秋色,她还是钟情那冷冷的冬天。
  
  金子(蒲雪飞)&小彭(彭垂懿)
  
  金子是银子给起的名字,她说,既然成了我的徒弟,她是银子,那么另外一个自然对应叫金子。
  金子是我们坝上之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那天中午,我们陆陆续续都来到东方银座北门口集合,那时离约定时间还有30来分钟,她对我说:“帮我看看旅行包吧,我去买水。”然后一转眼就去不见了。
  结果等所有的人前往附近上车了,金子还没有回来,我那时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没注意她的容貌,自然也无法得知她的电话,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金子也没有迟到,她基本上是掐着点出现的。远远地看到我们的金龙客车,心想,这下麻烦大了,31个摄影人大包小包挤在这车上,除了热闹还能有什么。
  我只能坐在司机旁的加座上,坐垫硬,背靠直,都是我在8小时行程中感觉比较糟糕的。当然,视野还是不错,下一次若是自驾车,我的印象会深刻许多。
  
  司机在点名时问我,这个名字怎么念。我一看是“彭懿”,还好小时候读语文比较认真,没有难倒我,大声读了,应声的是个女生。
  银子坐在后面给我发信息提到,坐在她后面的MM是厦门的!
  
  26日清晨特别的冷,凌晨5点哆哆嗦嗦钻进一辆貌似toyota的吉普车内,里面已经有了两个女生。银子笑着说我艳福非浅,有三个PLMM陪着,殊不知那时我犯困得不行,还要听她们三个人在后面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打个小盹都会被她们突如其来的笑声惊醒,那样的滋味只有自己去体会了。
  穿着羽绒服在公主湖湖边晃荡,不久,太阳光溜着身子出来,身上暖了,却还要不断搓搓手跺跺脚。银子说,来的时候收拾东西明明看到了手套了,却还是毫不犹豫舍弃了。当时厦门很热,根本没有想到会有30度温差的后果。
  
  车上的两个MM也是临时组合,几天下来,她们已是形影不离。她们一个来自北京,一个来自厦门。很巧,北京MM就是托我看行李的那位,有个很诗意的名字--蒲雪飞,几天后,银子邀请她当了师妹,并赠送“金子”的网名;三杯倒说,去的时候蒲雪飞就坐他旁边,跟他成了8小时的“同桌的你”,使得原本有点枯燥的旅程变得生动活泼起来,尤其令他感动的是,她还分给他零食吃。因此,她说自己的名字源于出生时的大雪纷飞,而那地儿几乎不下雪,他眼前立刻浮现起古代那位很冤很冤的姑娘,心里那股顿生百般怜惜之情油然而生。要不是车上人多且不熟悉,他还真想拉着她的手,柔声安慰:MM,别怕,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有哥在,我替你作主!后来得知银子给她起了金子的名字,他转而又美滋滋想,如果在坝上金子漫天飞,那岂不是爽大了。
  
  厦门MM居然就是司机读不出来的“彭懿”,我们所有人都叫她小彭。小彭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却背着这个团里最大的背包。三杯倒说第一眼看见小彭背如此大包,心中顿生惭愧之意,恨不得下车帮忙推推大巴,替司机省点汽油。而我,当时听她说她就是这身行当行走在尼泊尔干净的大街上,眼都直了,似乎我看到了在某一个街道拐角处,我看到这么一个背着大包东张西望的女子,而那个地方我又从来不曾去过。我狠狠想,总有一天,我要把那地方仔仔细细给灭了。
  小彭的坝上之旅有点传奇。她说,当时她的一个朋友无比热情邀请她去看九月的坝上,说那儿的秋天是最美的,什么喀纳斯,什么稻城亚丁,什么长白山,都是无法望其项背的。于是,在朋友天花乱坠的描述鼓动下,她原本平静的心起了涟漪。可是,当她痛下决心排除万难准备整装待发时,这朋友却满怀愧疚对她说:“不好意思,朋友车上的位子满了。要不,我给你推荐毛毛虫俱乐部组织的摄影团@#¥……&&×”然后一骑绝尘,先坝上秋色去了。
  这样,无比郁闷的小彭和我们这么“意外”相遇了。不知谁谁谁说过,我们每一次意外的相逢其实都不是意外,都是上天有意的安排。我相信,小彭同学一定会暗自庆幸这次意外,要不错过我们这些人,肯定人生会少了今年9月坝上的精彩。
  

  

  

  

  

  

  

  三杯倒(陈亚东)&iso800(小杨、杨国宇)
  
  三杯倒给我第一深刻印象是--这家伙怎么有我一模一样的手机呢。迄今为止,我见过用诺基亚E62的手机只有3个,更令我义愤填膺的是,他说这款手机是用积分向移动公司兑换来的,而我,却花了一个银广角的银子啊。
  三杯倒的名字也是银子起的。一直以为我才是起名字的天才,忽然发现,原来银子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29号晚上,我们15车和12车相约在毛毛虫俱乐部喝酒时,拉他入伙,这家伙连连推辞,说我三杯就倒,结果那天他喝了好几杯,除了话有点多,走路有点轻盈,愣得没有发现他有扑倒的倾向。那晚,在灿烂的星空下,他拉着我的手说了很多话,还极力邀请我们回北京后就住在他家,我很受感动。
  不过,和他同屋的iso800可受罪了,他说,三杯倒一进屋连澡都没洗,直接扑到床上,几秒钟后,鼾声如雷。三杯倒后来得意说,那天晚上他是№1。在此之前,尤其是第一天晚上,他不幸成了№2,一样是一宿没合眼。
  
  Iso800是我给杨国宇起的名字,之前大家都叫他小杨。Iso800名字来源很简单,信手拈来,没有牺牲任何脑细胞。
  那天早上在桃山湖的小土坡上,我看见小杨拿着一台“D2X”比划着,他说是老丁借的,过过瘾。我看机子比我新许多,就想拿过来“蹂躏”一下,一眼看到机身背后的iso显示的数字居然是“800”,我惨叫一声,紧接着小杨也惨叫一声,比我更悲惨--这个早上白拍了。老丁憨憨笑笑:不好意思,昨晚拍蒙古舞后忘记调回去了。
  这样,我就把iso800赠送给他,只是后来我忘记广而告之,流行指数不高。不过想想这样的错误大家都犯过,所以这iso800也不能让他独享。
  
  关于№1和№2的故事,是三杯倒在那晚饮酒正酣的时候说的,当时我们听了就差点当场井喷,这里转述一下:有个哥们,自知自己睡觉打鼾得厉害,一次外出参加活动,他很自觉说,哪个会打鼾的和我同屋吧。第二天早上,那个受邀的人去卫生间洗漱时,惊讶地发现那哥们正蜷缩在浴缸里,满脸憔悴。没等他发问,那哥们有气无力说,哥们,我服了你,你的鼾声无人能敌,你才是真正的№1,我顶多№2!
  
  关于那晚个故事还有个插曲,三杯倒说,他虽然有点喝多,虽然会舌头打结哼着“2008年的第一场酒,喝得比往年更多一些……”,但在醉意朦胧中,他还是慧眼独到发现了小杨有“第一脱星”的潜质,当时他摇摇晃晃的回到房间,看见小杨正坐在床边看电视。他一边脚心不稳一头栽倒在床上,一边一字一顿说:“哥们,我得赶紧洗个澡了,不然一会儿就倒了。”
  “大哥,不好意思,我已经脱光了”。侧头一看,果然赤条条。
  直接眼睛一闭,脑子一下子不灵光了。这哥们1分钟前衣冠楚楚,居然能如此迅速就扒光了,况且,以坝上现在近乎零度的温度,身上就算不是“千层糕”,最少也是“三明治”。如此速度真是和“神七”有的一拼,令他叹为观止!事后想,这哥们要是去演个三级片,绝对是导演喜欢的角儿,一声“Action”,衣服绝对应声而落,掷地有声。哈哈。
  
  起初小杨的话不多,不知道是否和他那几天得了感冒有关。在我们的友谊开始之后,他的感冒基本好转,发现他这人其实蛮健谈的,不时也会吐出妙语连珠的话语来。在坝上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们有意和里八嗦的医生喝酒,当医生舌头打转时,他和三杯倒硬要躲在拥有博士头衔的医生后面拍合影,说这下不费劲就成了“博士后”。众人大乐。
  后来,我给小杨发短信说我们正在贵州感受当地人的淳朴和热情,他回复道:我正无比郁闷地在天安门数人头呢。
  
  可以看出,三杯倒在生活上一定也是热情奔放的。在回程路上,见到一路上秋色越来越精彩,他一边惊叹一边打电话,若不是他北京的朋友没空开他的车带着他的妻儿来,他就会在围场下车痴痴守候。而如果我们不是约好了下一个行程,也会毫不含糊把秋色继续到底。这一点,我们是非常契合的。
  
      回去后三杯倒给我他的博客看,我一眼看他小孩的照片感慨万千说,你儿子长得和你一个模样,根本无非DNA。他大呼,倒!倒!!倒!!!那是我女儿!
  无比汗颜。
  对于这一点,三杯倒有话要说-三石头完全没有必要汗颜。女儿的头发一直被我留得很短,以至于上周朋友们组织亲子活动需要自报家门时,我的介绍是:陈谷子,出生时是女宝宝,现在已经我不幸养成了被N多人认成男宝宝的宝宝。你,不过是N+1 罢了
  
  
  
  
  医生(邓宏明)&想做地主老财(张之晔)
  
  三杯倒说,以前有人说人分三种,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还有一种是女博士。现在看来要改改,还有一种是医学博士。
  这话是针对医生说的。
  医生姓邓,南宁人氏,发名片给我们,上面赫然印着“医学博士”,令我等肃然起敬。不过,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有点霸道,他一上车就霸占了两个座位,试图让他硕大的摄影包也能舒服躺在座位上。后来,他不太情愿把摄影包的位置让给银子,银子说他是小林子的老乡,一路上拿着小笔记本拼命捣鼓着GPS,就算没有信号也不放弃,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方位。银子说这人执拗的有点可爱。
  第一天活动在公主湖,他要了我的电话,说万一等下失散了,可以找到组织。第三天早上在将军袍子拍日出,因为计划临时变化,我打电话通知他到另外一个新的地点,一听对方怎么是个尖尖的女声,于是诚惶诚恐说:你不是邓医生啊,我打错了,真对不起。对方急忙答道:我是我是。
  只能怪坝上风太大,我差点把医生给变了性。
  医生回来后,同车的张壮壮却不知去向,陈博士打他手机转短信,怎么也打不通。医生急了,一边嘟嚷着一边自己也打,着急时还边跺脚边摇头,唠叨着他怎么手机故意不接转短信呢,火急燎燎的,完全小孩子的样子。后来索性将就坐到我们的后厢加座上,成为我们的编外人员。
  在车上,他第三次问我即将去的地点,然后又问下午我们去哪儿。我把行程表递给他,他边看边念:“第一天,早上公主湖拍日出,下午盘龙峡谷……”没等他念完,我就打断他:你能不能不从头念,看下午的不就得了。车上所有人大笑起来。
  原来大家都知道,我们的邓医生是极其嗦的。
  和小彭的大背包有的一比的是医生的摄影包,不同的是小彭的包不常背着,医生的摄影包却是如影随形。而且里面的设备尽显豪华:5个镜头,一个兔三,一个5D。在红松洼我问他,兔三和5D都全画幅,何必都带。他答,这样我可以不换镜头。我疑问,那你不得准备5个机身?他呵呵笑了。
  医生拍照是极为投入极为认真,每次,他总是第一个下车,最后一个回来。后来,我们走的时候,都会很不由自主说一句:噢,医生到了,那人就齐了,走吧。
  在御道口大峡谷,三杯倒说,你知道医生一天拍多少G--8个G啊!我向医生求证时,他有点腼腆说,没有那么多的,只是昨天天气好的才有,嗯呵,这儿的秋天太漂亮了啊,是吗?
  
  鉴于医生的突出表现,我们第二场酒有意转向医生,但医生推酒的功夫实在一流,准确说,是近乎无赖。本来,他很高兴被任命我们明年大香格里拉计划的副领队,但搁到喝酒的份上,他无视威吓,不惜被罢免副领队一职,也不肯轻易接招。不过这厮也是狡猾之辈,见到不利的便故意岔开话题,明知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硬是掺和在一起,试图混淆视听。被我揭露后非但不脸红,还会趁机向酒力微弱的三杯倒、小杨发起卓有成效的反扑。而面对美女的敬酒,他才表现出大英雄慷慨就义时的豪迈,仰头就喝,没半点废话。大有“美女酒喝之,男士酒舌战之,哥们死了,拉一垫背”的山寨博士气概。
  估计医生上辈子跟花生米有仇,每次上桌,总会提出来两盘花生米的请求,服务员稍微反应迟了,我们肯定又听到一阵尖锐的催促声。
  后来,银子说把小林子介绍给他认识,都在南宁,以后可一同外拍。我连连摇头,莫非你想害了小林子不成?
  
  和医生的急性子相反,与他同屋的张之晔是个慢性子,每到一个地方,他总是给人懒洋洋的感觉。慢吞吞支起几乎全新的三脚架,拿出保养很好的D70s,若无其事地拍了几张又收了回去,然后更多时候是一边拨弄手机听一边着音乐,一副极为懒散悠闲的样子,仿佛自己只是一个闲人,刚好散步到这儿,遇到一批狂按快门的狂人却视而不见。
  在将军袍子,我们出去时他已经坐在门口的石头上听音乐,他淡淡说,我已经出来一个多小时了。而我们进去也不过一个多小时,也就是说,太阳一出来,他就往回撤了。日出之后的光线往往是差强人意,但大老远来了,却能如此无所谓,也非常人。更令我们诧异的是,当医生拍了20多G,当银子拍了超过10G,当我拍了约5G。他说,我出来三天一共拍了70多张了。他还说,我这块电池用了一年了,打去年去新疆后就没有充过。走了这么多年,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摄影人,惜机如金,也只有此君了。
  张之晔喝酒却是异常干脆,这一点和医生又是鲜明对比。他说既然早晚要喝,不如早喝。也许他从来没有想过酒端起来还可以象医生一样赖掉不喝的。真不知道他们两个如此性格迥异的人同屋数日,该是怎样的相安无事。
  喝酒的时候加他的QQ,他QQ的名字是“想做地主老财”,签名是“吃光,用光……”,这和我的理想异常吻合。
  大部分时间,我们看到张之晔要么在摆弄手机,要么听着音乐,所花时间远远超过用了4年多还至少有9成5新的相机。在御道口大峡谷的下午,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在峡谷上上下下来回了3次都遍寻不到。我万分同情--这下不爱拍照的他只能老老实实听音乐了。
  
  
  
  博士(陈春章)&壮壮(张志壮)
  
  
  和博士、张壮壮成为好朋友应该是意料中的事情。按照毛毛虫最初的计划表,我、银子和他们是在同一个车上,以我们彼此的性情,打成一片最多只需要一天的时间。
  我们却迟了三天。还好,我们彼此没有错过这次缘分。
  最早是听金子提到几次“博士”,开始还以为是医生,后来金子在前面加了“陈”,才知道我们这个摄影团里面有两个博士。而陈博士,明显要比邓博士温文尔雅得多,一瞅就是学者的模样,而且是那种满腹经纶学问多多的学者。
  和外表一样,陈博士为人极为谦和,在我们队伍如一盘散沙时,他不厌其烦一个个问过去,做了一份大家的通讯录,然后发到各自的手机上,正这样,我一下子对他极有好感。
  一个热衷于公益事业的人完全值得我们去尊重。
  
  博士是整个团里所用摄影器材最为简单的,其他人最不济也是个单反,他只带了小DC,他打趣说,以前用这DC都是傻瓜自动功能,这次居然学会用手动,简直是一次质的飞跃。金子说,我虽然用的是单反,但是临走前从朋友那里借的,放到“P”档,不管是风光还是人文,通杀!我耐下心来教她用“A”档,跟她说什么是光圈,什么是景深,光圈和快门的关系。她悟性不错,学得挺快。当然,忘记起来也不慢。
  
  更多时候,博士是坐在一个舒适的地方,晒太阳,看电脑,偶尔才拿出DC拍了几张风景,悠闲得不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旅游方式,他这种方式我学不了,但我很欣赏。
  
  壮壮是金子、小彭对张志壮的昵称,叫着叫着,我们也习惯了,跟着她们腻歪起来。但想想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叫着小孩子一样甜甜的昵称,对上号需要缓冲,虽然不至于小DC缓冲那么慢,至少也是单反的缓冲。
  壮壮说,三年前他来过一次坝上,那次带的是DC,这次鸟枪换炮,带了单反杀回来,原想好好感觉一下,不想今年坝上的天气忽冷忽热,叶子红不红黄不黄,所谓黄红不接。另外,我们呆的几天,大都是湛蓝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不免有点遗憾。
  他最初的打算是去北疆,因为时间安排不过来临时选择坝上。据说北疆这时下雪了。我忽然怀念那次一夜秋冬转换的禾木来。
  
  
  
  
  
  毛毛虫
  
  最初的打算是在北京借一部越野,然后一下飞机就浩浩荡荡直杀坝上。离约定时间还有一周,原先计划要去的几个忽然没了计划,就剩下我和银子,浩浩荡荡是不成了,让我独自开七、八小时那是十七、八岁干的事情,这时我想到了毛毛虫。
  两年前的夏天我带着三个小朋友两个大人出现在全然陌生的红山军马场,认识了满脸疲惫的毛毛虫。那时是坝上夏天的旅游旺季,06世界杯激战正酣,毛毛虫俱乐部爆满,在他的热情帮助下,我们住在另外一家。
  这次见到毛毛虫显得更加疲惫,才准备要和我们喝几杯,就现在打点滴去了。显然,商业化运作中独自面对,身边没有得力的助手协助,加上摄影团前后时间交错,人数众多,一个人如何应付得来?去的第一天晚上,安排住宿和吃饭就出了问题,乱糟糟的一窝蜂,没个章法。那时候我真为他担心。
  摄影人多是自由散漫惯了,如果没有一个完整有计划的遵循方案,光凭口头临时传达,很容易混乱一片。
  我不小心成了副领队,但我不知道另外两个副领队是谁,要走的最后一个早上,我才认识其中一个副领队张三歌。
  31人的摄影团不算大,如果不是陈博士的张罗,大部分人我们几乎是没法把名字和人头对上号。
  再者是司机的整体素质不行,没有一个总调度,可能是旺季临时调配,行动起来如乌合之众,混乱无序。去桃山后湖的那天早上,一辆车的司机突然不来,导致一车团友滞后一个多小时才出发。而其他车,却被无意带错了地方后故意留了下来。等我发现不对后向毛毛虫投诉,再转到桃山后湖,气喘吁吁爬到制高点,很多摄影人已经开始收工回撤,我只看到湖面上氤氲的雾气渐渐散去,无力升腾。稍迟到的,看到的只是平静如镜的桃山后湖,无比清晰。听人说,他先后来桃山后湖三次,只有这次是绝美的!
  痛惜之心不可形容。带我车的那个貌似憨厚的司机说,坝上的日出到哪看还不都一样。如果换一个地方,我们真想揍他一顿。如果都一样,我们犯得着连续5天早起吗?
  曾经,一个很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不是我没有好好去珍惜,而是由于别人的错误而失去,这尤其让人愤怒。
  这天的晨雾也是我们这次活动唯一一次经历的,我们却把它留在想象之中,不能不说是一个非常大的遗憾。
  于是,有不少人愤怒了。估计那天早上,毛毛虫没少接到投诉电话。而光一个医生的投诉,也就够他烦的。
  我们更加愤怒的是这天中午,早早吃好午饭,司机通知我们就地自行找旅馆休息,我们几个商量后提出直接去御道口大峡谷休息,居然被他们否决,一个司机还不耐烦说,他们所谓的领队司机喝多了。奶奶的熊,这些司机是土匪啊,给我们当司机还一个个牛气冲天。这下,毛毛虫就更加成了大家攻击的对象。一位广东摄友说,毛毛虫这样做是在自毁长城啊。
  毛毛虫后来满怀愧疚解释说,军马场这边的司机这时候都牛,旺季到了,谁也不缺活干,不说他们呢,他们就任着自己的性子,说他们呢,说不准就罢工。要是淡季,他们还都来求我给活干呢。
  这是一个看似有道理却无奈的解释,我相信毛毛虫,这些司机大都是乌合之众,要管理起来是比较麻烦的。可是偏偏摄影人有很强的两面性,风景漂亮看得满意了,所有不愉快尽管忽略不计,如果没遇上好机遇,又遇上这摊子后勤保障问题,不牢骚遍地才怪。摄影人大多看钱不重,但看风景却是非常较真的。   
  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毛毛虫喝了很多酒,当时他的感冒还未痊愈,我知道他心里对我们或多或少有点愧疚,我们一起说了许多话,其中不少的是重复的。声誉树立不易毁去易,不知智者毛毛虫,有无入心。
  很多事情看起来也只是小事,虽然有些和经济利益有关,但既然给自己定位了,就要做得尽可能完善。要不,我们宁可放低姿态。
  希望下一次冬日坝上,一切都是尽善尽美的。
  
  15号车、12号车和半个7号车
  
  毛毛虫说,今年坝上的天气有点怪,忽冷忽热的,结果一些叶子黄了,一些还没有红。等那些红了,黄的叶子又掉了。因此,我们看不到往年那种红黄交相辉映的灿烂。
  这一点虽然有点遗憾,但这次,却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我们认识了这些朋友,行程还没有结束,银子就说,以后可以邀请他们一起走。离开坝上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定了明年走大香格里拉路线的宏大计划,由我领队,医生是副领队,不过后来他因为赖酒当即被集体罢免。
  不管这个宏大计划到时能不能实施,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我们以后肯定还会再遇见。
  这些人是:半个7号车的三杯倒、小杨,12号车的博士、医生、壮壮、张之晔,15车的金子、银子、小彭和我。
  我们的友谊开始的时间不一,形成统一体是在坝上第三天。那天早上在将军袍,张之晔建议说,下午我们不跟大部队走,我们两个车再去蛤蟆坝。蛤蟆坝昨天下午我们去过了,但由于去的时间迟了,我们没看得认真玩得尽兴。金子说,蛤蟆坝是她认为坝上最好的地方。
  午饭的时候我郑重邀请坐在我旁边的三杯倒和小杨,他们不知为何拒绝了。后来他们纷纷表示了无比悔恨的心情。银子说,听石头的准没错。因此她从来不用脑子去思考我们的行程。
  在四方城的草坪上,三杯倒分给我们坝上买的牛肉干吃,味道很出众,我们很喜欢。因此一下子买了5斤,大部分托金子代寄回去,小部分带到贵州,大猪、小林子吃了大骂我们小气。
  御道口由于毛毛虫安排上出现大差错让大家集体郁闷,金子说,博士建议晚上我们几个外出聚餐。回程时,收到博士的群发短信--我们就在毛毛虫俱乐部聚会。再不久,接到金子的电话,说博士他们给我这车留了座。
  这晚是12号车和15号车真正意义上的聚首。三杯倒、小杨就在我们隔壁,时不时听到我们发出哄笑声,这时的场面不是医生在赖酒受到集体抨击,就是他和美女喝酒时无比干脆接受倒彩。
  其它桌都渐渐散去,我们还是激战正酣。后半场,小杨因感冒先自逃离,三杯倒加塞进来,此君来之前已经自报家门“三杯即倒”,并声称2008年还没有超过这个数量。这句话表明,他今年压根儿就没有喝高,要么狡猾狡猾,要么他那班哥们酒量比他更为不济。再说,人人都有潜力,我读大学那会儿一杯就倒,到现在还不是一杯不倒。因此,要让他三杯不倒,估计要比神七问天难度系数小很多,根本不需要什么科技含量。
  果然,十分钟后,尽管三杯倒醉眼迷离,但喝的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三杯。尤为难得的是,在酒精的支撑下,他还会化被动为主动,面对医生,面对美女,同样不肯服软。可见,酒量小并不可怕,有胆量就O得K了。
  酒后我陪他数星星,若不是外面太冷,我还真乐意找一块黑暗空旷的地方,支起三脚架,一边拍那银河系的星空璀璨,一边拉他说个没完,要么酒完全清醒,要么醉倒在星空下。
  这晚只有小彭不胜酒力,以过敏之由以水当酒。当然,我们都很相信她。如果是医生,我们就谁也没有把握了。
  这晚算是我们两个半车朋友友谊的正式确立,再后面的行程,我们都会因为彼此出现在自己视线之内感到亲切。在一个人数众多的团队里,在这么短短的几天内,能有一些人快乐聚在一起,海阔天空,这是一件很不简单的事情。
  行程中遇到一些志趣相投的朋友,本身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医生也许不知道,我们其实都挺喜欢他,都会习惯他显著的个性,觉得他在气氛指定更热烈。最后一天北京的国庆夜小聚,他和壮壮、张之晔都先自离开,我们最牵挂的还是他。
     
  
  
  
  
  
  
  
  
                    
                     
会员『』于2008-11-9 0:29:57发表评论:
评分:5分
    无比郁闷的我和你们这么“意外”相遇了。我坚信每一次意外的相逢其实都不是意外,都是上天有意的安排。我庆幸这次意外,要不错过了你们这帮可爱的朋友,肯定人生会少了许多精彩。哈哈哈~~~~期待着下一个旅程.


游客『三杯倒』于2008-11-8 0:08:39发表评论:
评分:3分
    小彭的包大,但并不时刻背在身上。时刻背着身上的且最大的包,来自于邓医生。每每看到邓医生,都会惭愧自己对摄影这个神圣的爱好不够虔诚。医生每次第一个下车,必会最后一个上车。以至于大家笑称,不用点名,医生到了,大家就都到了。
医生
第二场酒,核心就变成了邓医生。邓医生推酒的功夫实在一流,成功的阻挡了三石头领导发起的一轮轮进攻。视功名为粪土,不惜被罢免副领队一职,也不肯轻易喝酒,并成功的发现酒队中弱小分子(三杯倒和小杨),发起卓有成效的反扑。大有“美女酒喝之,男士酒舌战之,哥们死了,拉一垫背”的山寨博士气概。是夜,三杯倒喝的飘而不倒,小杨同学成功的吐掉多喝的一杯酒(胃非常的有原则性)。


游客『三杯倒』于2008-11-8 0:02:44发表评论:
评分:3分
    关于小杨,因为距离(我两的床相隔不到一米),所以熟悉。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一个男同学同房(请纯洁的考虑这个词的原意)间了,当然,是在不考虑“混帐”的前提下(多年前,曾经和一帮男同学混在一个帐篷里,是为混帐)。
和小杨分到一个房间绝对是偶然事件,而不是NO2 主动要求和NO1一起住而结果扶正成NO1。第一晚分房时,我习惯性的等大家忙完了再说,反正坐着比站舒服。这种消极的“等等看”是大学就有的优良传统。当年读书,因为雄性激素的分泌和理工科大学业余生活的枯燥,和一要好的哥们报名参加一国标舞的培训班。第一堂课,老师说了一通废话后说了一句最重要的话,“大家各自找舞伴配对准备练习吧”。就在我还没缓过神来继续等等看时,数量相差悬殊的女生已经各就各位了,也就彻底的了断我通过合法方式和女同学搂搂抱抱的念想。
分房的过程是混乱的,等我看着大家同性的、异性的都成双结对的离开后,大厅里的两个剩男自然就是一屋了,这两个剩男其中之一就是小杨。
“只剩下一张大床房的套间了,你们不介意吧?”服务员似乎觉得这个提议还有通过的可能性。
“当然不行”。这个能通过,美国政府救市的计划就不会第一把通不过。
这个要通过,当然也得修改。“得稍微修改一下,换两单人床,我们没有那种,恩,就是那种,倾向。”
于是,吃晚饭,收拾东西,洗洗睡吧。
已是凌晨一点了,我发现更严峻的考验才出现,小杨同学原来是一呼客。呼噜均匀,但绵绵而不绝。额的我的神啊,明天可是4点多就要起床啊,满打满算的3小时还得打个八折,不至于6天的行程第二天就体力不支崩盘了。
试试喊名字?靠,哥们叫什么来着?刚好像说了,可没记住。老板说过关键时刻记不住名字是要付出代价的,今天终于把这代价具体化了。而后,迷迷糊糊的睡睡醒醒,该出发了。
想当年在大学宿舍里,录音机放着“唐朝”的摇滚,我都能安然入睡,现在看来,岁数是大了。而后,才知道小杨从广州赶来时不幸中招感冒了,昨夜还非常绅士的看我先睡了而后才睡的。
没关系,小杨,回头你就会知道,适应能力超强的我会很快成长为NO.1的。而且,时间不会太久。
小杨的“第一脱星”绝活
关于这次聚会的第一场酒,三石头描绘得很精彩了。这场酒, 有歌词为证,“2008年的第一场酒,喝的比往年更多一些。。。。。。根据我的表现,银子同学送给我“三杯倒”雅号,看来是非常客观的。
很久很久不喝酒了,因为实在是没法端酒杯。就那点量,在别人看来,不够涮牙的,而且仅限于门牙。但实在心痒痒一帮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推杯换盏的那股热烈劲儿,有些酒,喝比不喝痛快。
第一场酒,我是后半场加塞的,没想到加塞后居然改变了酒桌的主旋律。测试并验证我的酒量成了众人的目标,这个目标在三石头这种极具探索性的领队带领下,变得异常的清晰而坚定。
我一直坚信好事能变成坏事,当我来到酒桌发现今天难逃一劫时,我这么想。
我也一直坚信坏事能变成好事,当我喝的晕晕乎乎回到房间时,我才发现。呼噜不可怕,而且我能产生更为猛烈的呼噜,传说中慕容复的武功也不过如此。
发现小杨“第一脱星”的潜质,也正是在这个醉醺醺的夜晚。摇摇晃晃的回到房间,明明看见小杨正衣冠楚楚的看电视,于是我倒下床。
“我得赶紧洗个澡了,不然一会儿就倒了”
“大哥,不好意思,我已经脱光了”。回头一看,果然赤条条。
直接倒下,哥们1分钟前衣冠楚楚的居然如此迅速的就扒光了,况且,坝上现在的温度,可是秋冬的衣装。哥们要是去演个三级片,绝对是导演喜欢的角儿,一声“Action”,衣服绝对应声而落,掷地有声。

金子(蒲雪飞)&小彭(彭垂懿)
蒲雪飞,从北京到坝上的大巴,坐我旁边,分我零食吃的MM。相传出生时大雪纷飞,而那地儿从不下雪,我眼前立刻浮现起古代那位很冤很冤的姑娘。既然现在叫金子,如果在坝上真是金子漫天飞,那可爽大了。不过,最爽的莫过于小彭,因为,她背着这个团里最大的背包。第一眼看见小彭背如此大包,心中顿生惭愧之意,恨不得下车帮忙推推大巴,提司机省点汽油。
说实话,参加这个摄影团,我是充数的,虽然走过一些地方,但从没真正起早贪黑的拍过照片。看过日出的次数不用屈指就可数,这么多年被迫的一次观看升旗,还是因为广州飞北京的航班严重晚点(原本18:00起飞的航班),到达北京后打车经过长安街,有幸目睹。怀着对坝上美景的憧憬,我上路了。
没想到坐我邻座的金子同学,和我情况也差不多。临行前借了部单反,就上路了。两个无畏的菜鸟彼此从对方身上找到在坝上摄影的自信,这对新人的成长意义非凡。

三石头
对三石头的第一印象是这哥们的装备,手机、相机、镜头、遮光罩、三脚架,均伤痕累累。如果有来生,大家变成了装备,一定不要找三石头这样的老板,他是真会用相机砸板砖,手机敲钉子的主儿。
通过聊天,发现彼此都去过很多相同的地方。在回程的路上,看了看这厮的处女作,才发现其豪爽之外的细腻的一面。
我一直严重嫉妒这厮有这么多的时间和背着包拿着票就出发的洒脱,能写能摄能领队,严重期待下次同行。


会员『』于2008-11-7 23:25:25发表评论:
评分:3分
    而今,让我们坐下来,在这静谧的周末的夜,细细地回忆。。。
感动于石头对于生活那样的诚意,一定要认真地交这个朋友;三杯倒是那样诚实地三杯果然就倒,草原晶莹的星空下,絮絮叨叨地拉着石头的手说,到了北京你就到我家去住吧,去呀去呀去呀...
医生执着地说,再等等再等等,再照一张,花生米花生米...
博士说很香的胡豆,你吃不吃,吃不吃...那天蛤蟆坝下等日落,吃花生吗?我也有!
壮壮,那个安静拍照,扛着长枪与自然独自对话的人...
草原阳光下脚下的草,韧性而干燥,马驹紧挨在妈妈的身边,静静在吃奶...
啊,小彭,你怎么能那么好。我们每一个人,在草原喝过最好的就是你的茶,来自福建的,是铁观音,还是普尔呢?我怎么就忘了?!这样地忘恩负义??

    管理员『三石头』于 2008-11-8 0:11:17 回复道:    福建当然是铁观音,普尔是云南的。

会员『』于2008-11-7 21:35:40发表评论:
评分:3分
    有趣的活动,有趣的人。

看来要去坝上,还得自己开车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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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25 23:13:01 |显示全部楼层
石头有预感。那年的坝上,没有风景只有朋友。朋友就是最美的风景。以后我们一直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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